Monday, November 26, 2018

印光大師如是說——讀經方法

印光大師如是說——讀經方法

念佛需要一字一句清清楚楚,不假思索;讀經也是同樣的道理,不要一邊看一邊琢磨意思,這樣益處不大,妄想情見倒增長很多。古大德抄寫《法華經》專心一意,只顧寫經,全然忘記了周圍的一切,天已經黑了還抄個不停,侍者過來好奇地問:“先生,天已經黑透了,您怎么還能寫經啊?”他聽了,眼前立刻漆黑一片,什麼也看不見了。

其實所謂光明與黑暗的區別,都是眾生的妄見和凡情。當他專心寫經時,妄想分別停止,一切執著統統放下,完全不分別天已經黑了,也不計較天黑了就會沒有光,沒有光就不能寫字。等到被人一提醒,什麼光明黑暗,頓時分別心起,一下子就看不見了。

修行用功的關鍵在於專心,不去用情想分別。倘若不用妄想,哪裡還有邪見;邪見沒有,就是正智。這樣讀經,和參禪看話頭、持咒念佛,是同一個道理,也就是專心致志。專心用功的時間長了,總有一天會豁然開朗。明代雪嶠圓信禪師,目不識丁,中年出家,刻苦參究,忍人所不能忍,行人所不能行,久而久之終於大徹大悟,隨口說出的話,無不妙契禪機。你看他不識字又不能寫,修行時間長了居然也能讀書寫字。這種利益,都是從不起分別中來。讀經就應當這樣,這是老語錄老規矩了,已編入清朝龍藏。

讀經要從頭到尾一直讀下去,無論文字意思,一概不用分別心。能這樣讀經,上根之人,便能悟我空法空,證實相法;根機差的,也能消除業障,增長福慧。六祖所謂 “但看金剛經,即能明心見性。”指的就是這種讀經方法,所以叫作“但(看)”。能這樣看,一切大乘經典,都可以使人明心見性; 假如邊看邊思考分別,這一句什麼意思,那一段說的什麼,那都是用凡情妄想,胡亂測度,無法暗合道妙,領悟佛經的宗旨,更談不上消除業障、增長福慧。

如果要研究經文義理,或翻閱註疏,應當另外安排一個時間專門研究。學佛人在沒有開智慧前,還是以閱經為主,略帶研究就好。否則只顧研究,哪怕研究到感覺如同撥雲見月,開門見山一樣,仍然只是文字知見,對自己的生死大事一點用都沒有,大限到來,平時研究經典的見解,此時完全派不上用場。

如果不照以上所說的方法讀經,只怕宿世的業力引起種種邪見,此人反而撥無因果,殺盜淫妄種種煩惱相繼而興,如火熾然。他還以為自己是大乘行人,一切無礙,援引六祖說的“心平何勞持戒”的名言,狂妄地認為一切戒律,破而不破才是真持戒,如此修行,難以得到真正的受用。應當以念佛為主,閱經為助。大乘經典如法華、楞嚴、華嚴、涅槃、金剛、圓覺,可以專門讀誦一經,也可以這幾部經輪流讀誦。

聽了這段開示,周孟由居士提問說:所謂不起分別,無論文字義理,一概不加理會,是否只要竭誠恭敬,將每個字認對,音讀準,像老太婆念經那樣?弟子以前總有顧慮,總覺得按照這樣不分別、不理會意思的方法讀經,恐怕難有心得,不能生起法喜。

我每次讀《阿彌陀經》、《普賢行願品》,都是口裡誦念經文,心中系想極樂莊嚴、普賢慈悲,胸中法喜充滿。然而又擔心這樣讀法是否落入凡情妄想、思維計量中?大師回答說,對於那些文字義理一目了然的經文,不妨就讓自己讀得清楚了義,只要不特地動念頭思考就可以了,不是說讀經時明明懂意思也不行。

周孟由居士想起件事:“我曾見過一位師父,也識字但不解經文的意思,持誦《法華經》時,歡喜的表情溢於言表。由此可見,能不能生起法喜,與懂不懂意思沒有直接的關係,真能懷著恭敬慈悲的心,不起分別,一直讀下去,自然獲得實際利益,增長法喜。”

周孟由表示自己今後也要這樣讀經,回向菩提。大師又告訴他:古人還注重聽經,因為聽經的時候,心不能起分別。比如,一人出聲誦經,另一人在旁邊攝心諦聽,字字句句,力圖聽得清楚分明。聽經的人心神專注,不敢向外攀緣一切聲色。倘若稍微打岔,聽到的內容就有脫漏,文義不能貫通。誦經的人有經文可看,即使心不能十分專注,也能誦得清楚;而聽經的人依靠音聲,一旦分心,便不能連貫起來。認真聽經的功德與恭敬誦經的人相等;倘若誦經者缺乏恭敬,他的功德就比不上聽經的人。

《印光法師文鈔增廣卷一復永嘉某居士書五》、《印光法師文鈔三編卷四-答念佛居士問(即周孟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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