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淫禍》呂仙祖戒淫文(十)

呂仙祖仙翁　降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
聖示：吾今夜降著：『淫禍』。

 

呂仙祖戒淫文(十)

●原文：

更有閭里流傳，荒唐詞曲，虛人虛事，原屬夢裡空花；愚婦愚夫，認作前賢美蹟；花晨遞簡，居然千載留名；月夜偷書，竟爾一朝登第。閱傳奇而心動，魂飛半天；想彼美而神移，身安無地。豈識桑間濮上，皆昔賢有託之文！那知香草美人，非後世相思之祖！漫謂繪聲繪色，筆墨都靈，可憐村女村童，天真日削。

●白話釋意：

尚有街坊鄰里，相互流傳荒唐不實虛人虛事的詞曲，本來是如夢般空幻，無智男女，竟然當作聖賢般的敬慕；傳來傳去，居然留名百世，實在令人費解；虛偽矇騙，竟然還可一舉成名，真是怪事。爭相傳閱，迷情動心，魂無所依，飄飄蕩蕩；受美色所惑而神志遷移，無地安身。怎能認知聲色淫風流行的地方，都是以前賢士所託之地呢？哪裡知道似花香的美人，非後代人思慕的本原！別說是描述得有聲有色，栩栩如生，儘管手筆再靈光，也都是虛幻的，可憐無知的青年男女，天真無邪受到了侵害，更受剝奪。

善證：廣積陰騭，福延子孫

雲南省，謝履端，少年時即知好學，入孝出悌，為人端正，凡是看見一切淫書淫畫，都恐怕它流傳於世上會誤人子弟，而不惜金錢，將它購買回來焚燒掉，力行多年而從不間斷。

某夜，夢見金甲神向他說：「你焚燒淫書很多，功德浩大，上帝嘉許你的存心善良，特賜給你光明的前程，並可名冠眾賢士之上。」到了康熙丙子年，果然考中解元，名列所有進士之前。癸未年又昇為侍郎，後來數世子孫都在朝為官，長享榮華富貴。

試觀天下為人父母的，無不為後世子孫的幸福著想，但卻往往只知做牛做馬，拼命賺得百萬家產，以供子孫揮霍，到頭來反而門庭蕭條，真不知多行陰騭，以陰德庇蔭子孫來得可靠些。因為只有祖德流芳，子孫必定榮昌，這遠勝過留下萬貫家產來得實在。

淫證：著作淫書，遺禍萬年

「牡丹亭」是一本淫書，作者湯臨川，刊印行世，因文詞豔麗，膾炙人口，尤其是一般書生看了此書，往往沈迷其中，而誤了不少人的前程。臨川死後多年，有個當地人死而復活，口說他曾到冥府，看見湯臨川在黑暗地獄中受苦，狼狽不堪，慘不忍睹。問獄吏說：「臨川何罪？」獄吏答說：「他因為作「牡丹亭」這本淫書，誘發世人的邪慾淫念，應該得到這種報應的。」又問：「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脫罪？」獄史說：「必須等到「牡丹亭」這本書絕滅以後，他的罪愆才能消去。」村人聽了驚訝不已。便反問死者說：「假使這本書不能消滅那又當如何呢？」回答說：「臨川的罪孽將永劫不復矣。」說完話後，就又死去了。於是街坊鄰里凡藏有「牡丹亭」的都將書燒掉。

按：淫書害人，罪愆確實難以盡數，所以這則故事，雖頗離奇，但卻不能誣為荒唐，因為書籍可以印刷，流傳廣泛，作孽也必多，而且福惡之報，雖王侯將相也難以超脫，更何況一個作淫書害人的平凡者呢？然更令人擔心的，莫過於今世尚在著作淫書的人，由於現今印刷技術之精良，潮流的風行，傳播之快遠勝於古時千百倍，他們的罪業，不知將較之湯臨川更重了多少？

淫證：鄉試淫詞，顏面盡失

滿清道光乙酉年時，四川鄉試，第二試場裡有一位書生，自己在試卷上作淫詞說：「誰家女，裙釵到，江邊喜心懷，斜秋波，故把風流賣，桃腮杏腮，紅鞋繡鞋，好個巧乖乖，風清月白，為著誰來？」

主考官看見之後，也在卷後批一闕詞說：「誰家子，秀才到，二場迷心竅，造淫詞，故把卷寫壞，奇哉怪哉，神差鬼差，好個癡獃獃，山遙路遠，為著何來？」批後並將他的試卷貼在牆上，書生一見，慚愧的即忙收拾行李回家，從此一生落魄。

淫證：西廂記書，淫竇情害

「西廂記」一書，古時盛名，最容易開人情竇，使青少年一見而神蕩意亂，雖被譽為才子書，但是據說作者寫到：「碧雲天，黃花地，西風緊，北鳶南飛。」時，忽然仆倒在地上，嚼斷舌頭而死，這該也是報應昭彰的印證，藉以警惕世人吧！

淫證：才子自負，慘報悽涼

金聖嘆，吳縣人，生性聰敏絕頂，只要一下筆，文章機靈活潑，像大江流水一般，奇文層出不窮，尤其最喜歡評註與解釋稗官詞曲，真是手眼獨出。曾經批過的有「水滸傳」「西廂記」等書流行世間。

歸元恭，昆山人，聽到他的名聲時曾說：「這些都是提倡作亂和教人荒淫的書啊！」但是當時的學術界卻都喜歡讀他的書，幾乎家家戶戶都藏置一本。金聖嘆，也因此而自負有才幹，肆行無忌。後來京師發生兵變，因為他擁護白提督叛亂，事敗後才被搜查出他平生所作各種遊戲的書籍，一代文人竟然伏法而被斬於刀下，其慘報及下場實在令人惋惜。